講次 0081
(2019/01/07 ~ 01/09)
科判 道前基礎
主題 〈皈敬頌〉論前皈敬
廣論段落 P1-L6 如極難量勝者教……我禮龍猛無著足
備註 《四家合註入門 1》段落:P58-LL5 ~ P59-L8 又,其後禮讚二大車者……「極難量」就是在說明這一點。
大家好!又到了我們一起學習《廣論》的時間了!我有看你們給我寫的一些回饋,有一些同學是在高鐵上聽的;還聽到你們好像在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地方聽全廣。很隨喜大家這樣努力精進地聽聞。 [00′23″]
在每一天的時光中,如果能抽出一段時間來聽師父的帶子,對我們這一天來說都是一個意樂的提策。因為我們非常非常容易被眼前發生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牽著走,比如說:「欸!看看明天有什麼事呢?」就把手機打開看一看有誰發短信了,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處理一下。這種樣子看起來,就是手機上的信息會指導我們一天的行程,我們會根據手機決定怎麼過這樣一天。 [00′58″]
但實際上很多手機上的信是別人發給自己的,而自己到底要怎樣度過這一天呢?早晨起來應該提一個正念,比如說:很幸運,我又能用暇滿或暇滿的隨順這樣度過今天,那麼應該以一個大乘的發心,惜時如金,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多對正法、對上師三寶造作一些非常良善的業。因為這種業對我們的現世及來生都有莫大的好處,也唯有這種業才能夠幫助我們離苦得樂。可是如果早晨不去提正念、作意思惟的話,我們就會被旋轉在世界各地的這些信息包圍。其實光是把這信息讀完就要花很多時間,而且明天可能還有這麼大量的信息又來了! [01′56″]
題綱:為什麼 老師特別強調「很多手機上的信是別人發給自己的」?思惟自己想怎樣度過一天?是否有被手機綁架的感覺?
那麼到底在我們的生命中,什麼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一定要排一個次序!這個在全廣前面都講過了: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的,而且那件事情直接關乎於我們離苦得樂。因為我們會發現每天都有太多事情要做,而且此生有太多的目標要完成,那麼它的次第到底是怎樣的,我們要每天提正念才能夠排序好。比如說修念死無常,才知道我們此生無論擁有多少,到了那一天都要放手;這樣的話,太強烈的貪、瞋對我們來說就很不划算,因為我們必須對生命有一個長遠的打算和規劃。 [02′40″]
〔註〕老師在第16講07'21"~09'05", 56講00’12”~2’15”都有談到應該要思考生命當中要做事情的排序。
一旦我們早晨起來思惟一下念死,由怖畏惡趣而生起強烈的皈依心,能夠轉動心意的話,哪怕只有幾分鐘,對我們的這一天的生命都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而師父講的《廣論》,就會每天提醒我們,面對現在迅速迎面而來的這些事情、迅速消逝的昨天,乃至前一剎那迅速地又成為現在一剎那、後一剎那這樣迅速消逝的這個無常,到底我們的心要皈依誰?我們說:皈依上師三寶!那麼皈依上師三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就是時時刻刻要警醒自己的三業捨惡取善。 [03′27″]
為什麼要這麼專精地捨惡取善呢?因為惡業會帶來痛苦,善業會帶來快樂,而那個感受快樂和痛苦的就是我們的身心啊!所以我們是不能對這件事,知道了卻忽略它,或者有的時候全忘了,甚至有的時候是明知故犯,被一些煩惱習氣所牽引,無法在境界面前作得了主。像這些都要在聽法的時候好好地訓練自己的心,訓練久了、訓練久了,調伏這個狂心,讓它慢慢地沿著佛陀的教誡被馴服——讓它去哪裡,它就去哪裡;不讓它去哪裡,它就不去哪裡。這樣的話,我們對自己的身心才能做得了主。 [04′14″]
當然要達到這樣的自主身心,確實要花上一番功夫。但是做什麼事不花功夫呢?就算是在世間賺錢,哪有事情不花功夫就可以天上掉下來的!如果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好事情,正好掉在自己面前,也是往昔劫自己努力的結果,沒有無因生的、突然而出現的東西。既然什麼事情都要經過努力,那麼對於離苦得樂這麼關鍵的一件事情,我們應該也責無旁貸地付出我們的努力,因為這是非常非常值得做的事情! [04′50″]
題綱:如何做才能讓我對自己的身心能做得了主?
特別特別開心在每天學習全廣的時候,我們能在這樣一個大課堂裡一起學習!在聽聞之前,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觀察一下自己的相續,把自己的相續調整到一個大乘的意樂——為了無窮無盡的如母有情能夠從苦難的輪迴裡脫離出來這個目標,我們必須去成佛,成佛才能究竟地自利利他圓滿。懷著這樣的一個意樂來聽聞《菩提道次第廣論》的話,才能和這一本論典相應,也才能和師父教導我們的這個心相應。 [05′31″]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的話就開始了!今天我們是要學《四家合註入門》,請大家把書翻到五十八頁,看下面有紅字、黑字,還有藍字的那個部分:
又,其後禮讚二大車者:如經云:「任為誰說皆不解」,於極難量一切至言之主,能生三種聖者及勝者之母,各別如實造釋,皆如勝者自之密意,而成贍部樹所表徵之贍部洲中光顯二義之莊嚴,名稱遍揚於三地,我禮〔等同龍與阿周那故為龍猛。〕以及無著足。是為龍猛無著二大車。[06′29″]
在仁波切的講記五十九頁,大家可以看一看:「其後禮讚二大車者」,這是在箋註提到的。在禮讚二大車者的時候,提到了「極難量」,說「如極難量勝者教」的「極難量」——佛陀所說的法非常地難,仁波切說:非常地難懂。佛經裡有說道:「任為誰說皆不解。」你跟誰說都不能理解的,不能聽懂。所以佛陀說的法,對我們而言是很難的,不會隨隨便便就說。佛陀現正等覺之後不是四十九天都默然而住,沒有說法嗎?佛說:「我得深寂離戲論,光明無為甘露法,任為誰說皆不解,是故默然林中住。」佛說他得了寂靜、甚深、離戲論的法,是光明為體性的、是無為的、是不死甘露的妙法,為誰說都不能夠理解其義,所以就默然在林中安住。這裡邊仁波切解釋說:「任為誰說皆不解」,就是無論跟誰說都令對方難以理解,說和不說都沒辦法懂,所以不說。由此可知佛說的法義難以證知。 [08′02″]
題綱:仁波切及老師如何解釋「極難量」?對於《方廣大莊嚴經》的這句偈頌我有什麼體會?
〔參考資料〕
《方廣大莊嚴經》卷10〈25 大梵天王勸請品〉:「佛告諸比丘:「如來初成正覺,住多演林中獨坐一處,入深禪定觀察世間,作是思惟:『我證甚深微妙之法,最極寂靜難見難悟,非分別思量之所能解,惟有諸佛乃能知之。所謂超過五蘊入第一義,無處無行體性清淨,不取不捨不可了知,非所顯示,無為無作,遠離六境,非心所計,非言能說不可聽聞,非可觀見,無所罣礙,離諸攀緣至究竟處,空無所得寂靜涅槃。若以此法為人演說,彼等皆悉不能了知,唐捐其功無所利益,是故我應默然而住。』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我得甘露無為法,甚深寂靜離塵垢,一切眾生無能了,是故靜處默然住。
此法遠離於言說,猶如虛空無所染,思惟心意皆不行,若人能知甚希有。
此法性離於文字,孰能悟入其義理?
於多劫中供養佛,方能得聞生信解。不可說有說非有,非有非無亦復然。
我昔無量劫修行,未得究竟無生忍,我於今者得究竟,常觀諸法無生滅,
一切諸法本性空。然燈如來授我記,汝於來世成正覺,作佛名號釋迦文。
雖於彼時已證法,今我所得方究竟。
見諸眾生處生死,不知是法及非法,世間眾生有可度,故起大悲而度之。
梵王若來勸請我,或當為轉微妙法。』」
佛告諸比丘:「如來說是偈已,眉間白毫放大光明,遍照三千大千世界。爾時娑婆世界主螺髻梵王以佛威神,即知如來默然之旨,作是思惟:『我應往彼勸請如來轉于法輪。』告諸梵眾作如是言:『仁者!世間眾生善法損減惡法增長。何以故?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默然而住不轉法輪,我等宜往勸請如來。』是時梵王與六十八拘胝梵眾來詣佛所,頂禮佛足右遶三匝却住一面,而白佛言:『世尊!世間眾生今當損減。何以故?如來為諸眾生求無上覺,今得成佛默然而住不轉法輪,以是之故眾生損減。善哉世尊!善哉善逝!願為眾生起哀愍心而轉法輪。世尊!多有眾生堪能悟入甚深之法,惟願世尊轉于法輪。』」(CBETA, T03, no. 187, p. 602, c29-p. 603, b12)
勝者母/勝者教
《菩提道次第廣論》十八天教授
宗喀巴大師著 達賴喇嘛尊者講授
“如極難量勝者教”,這句有不同的版本,有些版本是寫“如極難量勝者母”。寫“母”的版本來自于安多,因為今天請講《廣論》的人也是來自于安多,所以我今天就依安多的版本來解釋好了。如果講“勝者教”的話,是說佛陀的教法非常地深奧,非常地難以理解。但如果是講“勝者母”的話,就不只是說一般的教法,而是說佛陀所傳授的眾多教法裡面最殊勝的教法“般若波羅蜜多”,也就是《般若經》。為什麼把《般若經》稱作“母經”?如同《現觀莊嚴論》裡面所說“諸佛由具種相智,宣此種種眾相法,具為聲聞菩薩佛,四聖眾母我敬禮。”由“般若波羅蜜多”,也就是“智慧到彼岸”,出生聲聞、獨覺、菩薩、佛四聖,“般若波羅蜜多”像母親一樣能夠誕生出這四種聖者,具如此的功德。所以我們把“般若波羅蜜多”取名為“母”,詮釋“般若波羅蜜多”的《般若經》,稱為“母經”。所以在此我們講成“如極難量勝者母”的話,會更精准。
龍猛/龍樹
龍樹(天城文:नागार्जुन ,Nāgārjuna;泰盧固文:నాగార్జున;僧伽羅語:නාගර්ජුන;藏文:ཀླུ་སྒྲུབ,藏語拼音:klu sgrub),一稱為龍猛、龍勝,音譯為那嘎呵朱訥,舊譯為那伽閼剌樹那、那伽阿順那;是佛教僧侶、大乘佛教論師,大約生活在公元2世紀,出生於南印度,於說一切有部中出家,在佛教史上具崇高地位,許多人認為他是釋迦牟尼佛之後,大乘佛教中最重要的論師,相傳為證得初地[1]果位之菩薩。其著作甚多,有「千部論主」的稱譽,其中以《中論》及《大智度論》最為著稱。
Nāgārjuna,由Nāgā與arjuna兩個單字組成。Nāgā音譯那伽,意為龍,或是象。鳩摩羅什認為阿周陀那(arjuna)是一種樹名,因其在此樹下出生,以樹名為名,而在龍宮成其道故,將其名譯為龍樹[3][4]。
玄奘將其名譯為龍猛。這個譯法有兩個說法,一是遏羅樹那(arjuna)意為威猛,二是古代勇士,以阿周陀那為名,因此阿周陀那也有威猛的意思。這位古代勇士可能是指《薄伽梵歌》中的阿周那,阿周陀那也是因陀羅的名字之一。北魏般若流支譯為龍勝。
Arjuna,在梵文中,源自於動詞詞根Arj,意為得到、獲得、成就。布頓認為,Nāgārjuna意為於龍中得到成就[9]。譯為藏文ཀླུ་སྒྲུབ(klu sgrub),klu是那伽,也就是龍的意思,sgrub則是得到成就之意,字面直譯為龍成。
說到龍樹菩薩的名字,可謂人所皆知。但這個名字的另一譯法『龍猛』,可能知道的人就稍微少些。概括地說,『龍樹』是以鸠摩羅什爲代表的舊譯法,『龍猛』是以玄奘爲代表的新譯法。在漢語系佛教文獻中,『龍樹』的用法比較流行。中西方學者對龍樹菩薩的生平著述,特別是他活動年代的考證,已作出很多研究,但本文要探討是一個與翻譯名義相關的,『龍樹』這個名字的含義和漢譯差別的問題。我們將對這個名字的梵文、漢譯和藏譯進行分析,並引用一些文獻資料以作說明。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舊譯的『龍樹』,還是新譯的『龍猛』,它們所對譯的這個名字的梵文Nāgārjuna是一致的。這個名字的梵文是由nāga和arjuna兩個詞組成:Nāgārjuna = nāga + arjuna。其中nāga是『龍』的意思,在這一點上沒有歧義,新舊譯(以及後面即將提及的藏譯)都是譯作『龍』。問題出現在對第二個詞arjuna的釋義上。我們先將這兩種譯法列舉如下:
舊譯『龍樹』的譯法見於鸠摩羅什(344-413)的《龍樹菩薩傳》,其中說:
『其母樹下生之,因字阿周陀那。阿周陀那,樹名也。以龍成其道,故以龍配字,號曰龍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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