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次 0084
(2019/01/17 ~ 01/20)
科判 道前基礎
主題 〈皈敬頌〉論前皈敬
廣論段落 P1-L6 如極難量勝者教……我禮龍猛無著足
大家好!又到了我們一起學習的時間了,非常非常地開心!希望大家能夠調整自己的意樂,端正自己學法的一個動機——為了利益無窮無盡的有情,必須發起菩提心;發起菩提心之後,才能夠成就正等覺位、才能夠成佛。雖然我們每次聽法的時候都是這樣作意,可能我們會覺得說:啊!我也好像沒有真實的菩提心。但是我們這樣造作菩提心,先好像是假的一樣去造作,造作久了之後,我們就會在學法之前,自然地想要在心裡現出這樣的吉祥的心念。 [00′49″]
諸佛出世,是為了救度我們在輪迴裡的痛苦,因此才說了八萬四千法蘊,尤其是《般若經》,就是專門為了對治我們輪迴的深重的痛苦才說的。佛說《般若經》的時候,在佛的坐下聽法的那些有緣的人,得到了他們該得到的果位。現在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呢,我們還是能夠讀到《般若》,而且還能夠學到《般若經》的注釋。所以就提到佛陀授記的兩位菩薩,他們能夠寫釋論、解釋《般若經》,這是多大的福分!所以一定要造作一個大乘的作意,來學習《廣論》,這對我們的無限生命、對我們的現世和來生,都是有著不可思議的一個牽引的力量。所以每次學習的時候大家不要忽略這個動機的策動。 [01′53″]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被問一個問題:是不是在這一次學《廣論》的時候,大家都熟悉的就不用講了,然後講一些可能大家不熟悉的,或者就《廣論》的難點去解決。我也深刻地思考了一下這樣的問題,後來我把這個問題請問仁波切,然後仁波切說:「雖然很多概念、很多道理大家都懂了,但是有沒有改變內心呢?有沒有在內心中生起如你懂了的道理那樣的一個證量呢?如果那樣的證量沒生起的話,還是要講的。」重覆地講自己聽聞過的或者已經很熟悉的經典,就是要讓我們在內心中生起這樣的一個證量。 [02′42″]
題綱:
我們為什麼總是喜歡聽新的、沒聽過的?對於已經聽過的法會不會產生厭煩、麻木?
〔參考資料〕
LR P187LL4
第二生此意樂之量者。如是由於苦集二諦及其十二緣起支門,詳細了知生死體相,欲捨生死,欲彼寂滅及欲證得。雖才生此,亦是出離意樂,然唯爾許猶非止足,如六十正理論釋云﹕「處於無常熾然大火三地之中,如入火宅決欲超出。」又云,「如囚欲脫獄」等,如前所引。謂如誤入熾然火宅及墮牢獄,不樂彼處,生幾許欲脫之心,即當發生如彼心量,次後更須令漸增長。又此意樂如霞惹瓦說,若僅口面漂浮少許,如酸酒上所擲粉面,則於集諦生死之因,見不可欲亦僅爾許。若如是者,則於滅除苦集之滅,求解脫心亦復同爾,故欲正修解脫道心,亦唯虛言。見他有情漂流生死,所受眾苦不忍之悲,亦無從起,亦不能生有大勢力策發心意無上真菩提心,故云大乘,亦唯隨言知名而已。
不能只想聽一些沒聽過的,對聽過的,心裡就沒有那樣的希求心,甚至有一些麻木感和不認真,或者不恭敬的心態。雖然我們聽過了、我們知道了,可是我們的心有沒有依據它做轉變?就像善知識講的,有沒有在內心中生起那樣的量呢?這個還是我們要對內心觀察的。當我們做這樣的觀察之後,我們就會發現:啊!其實我自己和我所聽聞的那個道理相差地還是很遠的,所以還是需要數數地提醒、數數地憶念。我們在這點上要持續地思考。 [03′21″]
〔參考資料〕
LR P26LL1
宛如有人贊美栴檀,謀自活命。有諸欲求妙檀者,而問彼曰﹕汝有檀耶,答曰實無,此全無義唯虛言故。三摩地王經云﹕「末世諸比丘,多是無律儀,希欲求多聞,唯贊美尸羅,然不求尸羅。」於定慧解脫三種,亦如是說。
題綱:
我有沒有像《三摩地王經》所說「末世諸比丘,多是無律儀,希欲求多聞,唯贊美尸羅,然不求尸羅。」的行相?
其實,師父也這樣講過。比如「供養三寶」這件事,所有的佛弟子都知道這件事,我就請問師父:「供養三寶這件事已經講過了,還要再講嗎?」然後師父就說:「唉呀!真如啊,這個講了之後大家會忘的呀,所以一定要重覆地講,因為會遺忘,所以一定要不停地提醒。」 [03′45″]
題綱:
老師已經從 師父這邊學到為什麼要重覆地講同一段法。但是,為什麼遇到有人問同樣的問題,老師除了自己思考之外,還要再請示仁波切?
思考善知識的法語,或者善知識希望我們怎麼學,還要思考一下廣論同學的願望,還有我自己的心願,我們還是決定細細地學過。但細細地學過並不等於時間要拖得很長,我們可以加速。我的意思就是你們不要著急! [04′07″]
上一講我們講到《般若經》傳進了漢土,鳩摩羅什大師,已經翻譯了《摩訶般若》。所以,我覺得大家應該了解一下玄奘大師,因為玄奘大師當年如果沒有求法、翻譯的話,我們現在可能也看不到這個版本的《般若經》。所以我覺得我們所有的佛弟子應該去了解一下玄奘大師,甚至我覺得有時間我們可以把玄奘大師的傳記好好學一下。因為今天時間有限,我就略略地講一下。 [04′43″]
一千三百年前,初唐的時候,玄奘大師為了去求法,做了很多很多的準備,包括他鍛鍊身體。他是心意決定一定要去求法的,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成辦。可以說決志——沒有任何疑慮——一定要成辦求法這件事,應該說捨生忘死前往印度求法。他求法的過程,大家可以去了解,很多過程是非常驚恐的,沒有一個極大的勇氣、膽略和堅強的意志,沒有人經得了那種摧殘,應該都退掉了,看到幾個困難擺下去大概就不想走了。但玄奘大師說:「寧可西行一步死,不向東土半步生!」就是這種勇氣哦!才走到了印度! [05′37″]
〔參考資料〕
晉宋齊梁唐代間,高僧求法離長安,去人成百歸無十,後者安知前者難。
路遙碧天唯冷結,沙河遮日力疲殫,後賢如未諳斯旨,往往將經容易看。
《取經詩》唐 • 義淨大師
他去求法之後,歷經了十七年!歷經十七年!行程大概是五萬里哦!前後到過一百多個國家!那個時候不是像現在有飛機、幾小時就到,全憑走的或者車馬,走了一百多個國家,終於把他要學的學了,學了之後他又回國,為我們帶回了六百五十七部梵夾的經典。這個梵夾是什麼?就是那個時候的書,是用棕櫚樹的樹葉做成的。把棕櫚樹的樹葉剪下來,然後放在滾開的水裡面煮,煮過之後再把它陰乾,陰乾之後再切成長條形的,像長函那樣。就是那個時候印度的紙張。最後的書皮和封底,它就用兩個木板相夾,夾起來,就做成了長條形的梵文的典籍,這樣的梵文典籍,就是貝葉經。當時玄奘大師就帶回了六百五十七部這樣的梵文經典。 [06′53″]
大師回國之後,深得唐太宗的器重和歡喜,經過唐太宗的支持和號召,集合了天下的高僧,組織成嚴密的譯場,然後進行了十餘年的翻譯工作,他翻譯了七十五部啊!一千三百三十五卷的經典! [07′16″]
大師到了晚年的時候,才開始啓動《般若經》的翻譯。但是多達六百卷的《大般若經》啊!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翻譯工程,晚年的時候,去挑戰這樣的一個很大的翻譯,也是要相當強的心力的。所以,他想要把自己在印度所蒐集的各種《般若經》集結成一部最完整的《般若經》,然後他想把它翻譯成漢文。 [07′48″]
〔參考資料〕
玄奘譯經:房玄齡徵召全國高僧
組強大譯經團隊
玄奘譯經圖
唐太宗貞觀十九年三月,由樑國公房玄齡發文徵召全國上下所有寺院中擅梵文通佛法、持戒無損的高僧大德同集長安助玄奘譯經,在嚴格的篩選之後,組成了陣容極為強大的譯經團隊。
玄奘之譯經,成為了我國佛典翻譯史上的一大分水嶺,後人稱玄奘之前歷代所譯之經典為舊譯,稱玄奘開始之譯作為新譯。
玄奘大師翻譯經論達七十五部、共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其十九年的譯經事業,可以分作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在太宗貞觀末年,大概五年的時間裏,翻譯出了印度大乘瑜伽行派的《瑜伽師地論》、《攝大乘論》、《五藴論》、《辯中邊論》、《顯揚聖教論》、《阿毗達磨集論》等“一本十支”;第二階段,在唐高宗永徽、顯慶年間約十年的時間裏,翻譯出《俱舍論》、《大毗婆沙論》、《順正理論》和《發智論》等“一身六足”之系統相關論典;最後一個階段,四年時間裏,以翻譯全部六百卷《大般若經》為中心。在這期間裏,他還曾應天竺請求,將道家的《老子》以及相傳為馬鳴論師所著但印度梵本已經佚失的《大乘起信論》譯成梵文,傳至印度。
玄奘自幼學識淵博,文學功底自不待言,西行求法遊學印度十七年,甚至取得了無遮大會辯論的勝利,可見他的梵文水平也是非凡的,但是,玄奘並不是單槍匹馬地一人單幹,他在唐太宗的支持下組織譯場,其設置之完備,遠非前代可比。唐太宗貞觀十九年(645年),玄奘入長安弘福寺譯經,由朝廷供給一切財物所需。當年三月,由樑國公房玄齡發文徵召全國上下所有寺院中擅梵文通佛法、持戒無損的高僧大德同集長安助玄奘譯經,在嚴格的篩選之後,組成了陣容極為強大的譯經團隊,其中包括道宣、神昉、嘉尚、普光、神泰、玄應等名垂千古之法門龍象,玄奘譯經實可謂佛門千載盛事。玄奘譯場譯經流程如下:
第一,譯主:就是譯場的主要負責人,必須精通梵文、漢語以及各種經論義理,負責解決翻譯中的疑難等,主導譯經工作。
第二,徵義:是譯主的助手,協助勘定已譯成的文字是否符合梵本原意,保障正確。
第三,證文:也叫作證梵本,在譯主宣讀梵本時,檢查是否與梵語原文相出入。
第四,書手:一稱度語,把梵文改寫作漢文。
第五,筆受:把梵文意義翻譯成漢文的意義。
第六,綴文:對翻譯出的文字進行整理,以使其符合漢語的語法結構。
第七,參譯:校勘原文是否有錯誤之處,並用譯文反過去對證原文以進行檢查。
第八,刊定:刊定譯成的字句,去除繁雜宂餘的內容,使其簡潔明白。
第九,潤文:對譯成的文字進行再加工,保證流暢以利於閲讀。
第十,梵唄:翻譯完成後以梵音唱唸,修正音節來方便傳誦。
此外,唐太宗委派趙郡王李孝恭為監譯官,而樑國公房玄齡則任監護大使,全力保障譯場工作。如其翻譯《瑜伽師地論》時,有包括玄奘、譯經負責監閲的官員徐敬宗在內一共二十二人蔘加。玄奘譯經,可以算得上是極盡天時、地利、人和。
玄奘譯經水平極高,比如曾參與玄奘譯場的道宣法師在《續高僧傳》記言:“今所翻傳都由奘旨,意思獨斷出語成章,詞人隨寫,即可披玩。”但是玄奘並不贊成採取過分看中文采的意譯方式,曾批評鳩摩羅什等先前的譯師不完全一板一眼落實原文而只求“達意”的譯法,強調譯文的忠實、精準。玄奘法師還曾提出“五不翻”的翻譯標準:
第一,“祕密故不翻”,比如“陀羅尼”一類的祕密咒語。
第二,“多含故不翻”,比如“薄伽梵”一詞意義豐富,有自在、熾盛、端嚴、名稱、吉祥、尊貴六種層次不同的意思,而其中任意一個意思,都無法全面地表達“薄伽梵”的詞義,因而不翻。
第三,“此無故不翻”,比如閻浮樹,中國沒有,因而保留原詞。
第四,“順古故不翻”,如“阿耨菩提”,雖然這個音譯詞實際上可以進行翻譯,但是古來的譯師一直如此使用,讀者已經習慣,翻譯的話反而容易引起歧義。
第五,“生善故不翻”,比如“般若”一詞內含敬意,而如果直翻為“智慧”,則失去了這一層尊重,因而不翻。
什麼該翻,什麼不該翻,這其中的尺度玄奘拿捏得非常恰當。
玄奘之譯經,成為了我國佛典翻譯史上的一大分水嶺,後人稱玄奘之前歷代所譯之經典為舊譯,稱玄奘開始之譯作為新譯。歷代的譯經師,大都有自己的翻譯理念,或強調忠於原文的直譯,或強調富於文采的意譯,或努力追求“文”與“質”的平衡,每人的風格不同,對“文”、“質”的比例控制各有自己的標準,至於玄奘、鳩摩羅什、真諦等人之間的高下,“文無第一”,也並不是非得要有一個確切的排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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