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次 0312 (2021/03/25 ~ 03/28)
科判 道前基礎
廣論段落 P6-LL3 ~ P7-L1 總之雪山聚中前弘聖教……為恩極重。
入門段落 P138-LL5 ~ P141-LL1 第二、滅除損害梵行及三學者......相當有名的。
備註 四家合註《白話校註集》第1冊 P143-L6註釋④ ~ P146-L4 悲瑪桑巴哇......以致於一見就憎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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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邊有提到「悲瑪桑巴哇」,就是蓮花生大師,是在漢、藏都非常有名的祖師,他是寧瑪派的開派祖師,約公元 8 世紀。有人說他是從蓮花中自然出生的,有人說是鄔仗那王種,他的傳記上也有各派說法。蓮花生大師小的時候就精通大小明處還有占相,他依止達布支等八位上師學法,獲得了八種共通成就。後來他又去一個叫法苗寺——這個寺的名字很好聽——法苗寺的佛智阿闍黎座前剃度受戒,聽聞了四部瑜伽密法的甚深教授,然後前往邦伽羅的巴拿札巴城的北方、名叫邦系的這個森林中專修密行——看來這個森林因為他在裡邊修密法可能是很著名——獲得了殊勝的成就,現證無死金剛身。 [01′03″]
此後就雲遊印度、尼泊爾各地,以種種神通降伏外道,還有以密咒調伏惡鬼,大弘佛法。他顯赫的教證功德的名聲傳到了西藏,藏王赤松德贊就迎請他,然後赴藏。進入了西藏之後,蓮花生大師降魔,然後建寺院,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興建了桑耶寺。在藏地廣弘佛教的恩澤流傳至今,利益了無數的有情。 [01′36″]
還有就是西藏前弘期重整藏地佛教的大班智達,叫「嘎瑪拉希拉」,就是蓮花戒論師,公元 740 年到 795 年。他是在靜命論師的座下學習的,成為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大班智達。也是應藏王赤松德贊之邀進入了西藏,他就不是降伏惡鬼呀什麼,他是破斥支那堪布所宣傳的見解,並且針對赤松德贊所提出的關於見地、修持、果位三大類的問題,著作了《修次第》初、中、後三篇,世稱《修次三篇》,是很著名的!然後又有《中觀光明論》等著作。我們會學到他的很多著作。 [02′25″]
我們可能要稍稍了解一下關於「支那堪布」的這個問題。支那堪布在《廣論》上出現過很多次,在漢文的某些記載中也稱為摩訶衍那。關於支那堪布和蓮花戒論師的著名的辯論,西藏史上稱為「頓漸之爭」。這段歷史,無論從漢地典籍還是藏地典籍中都有記載。支那堪布主張頓悟,強調證悟空性之後,不需要修習布施、持戒等方便分,只要全不作意——就是觀修空性,依此就能成佛。可是蓮花戒論師會認為這不是佛陀的主張,想要成佛,不可偏廢智慧、方便任何一分,更不能認為全不作意就是觀修空性。關於其中見解的差異,我們在學習毗缽舍那的時候,就會學到很多這方面的討論,宗大師對於怎麼樣的見解是正確的有非常仔細地抉擇,就可以好好學。 [03′27″]
然後這裡邊有一個西藏的記載,和我們漢地僅有的文獻有不一樣的地方——關於「頓漸之爭」到底誰勝誰負呢?有兩種說法。藏地的相關典籍都記載說蓮花戒論師在辯論中最後獲得了勝利,支那堪布就負敗,失敗了。所以藏王令他離開了藏地,並禁止他的見解在西藏傳播,還通令全藏從此要以龍猛菩薩的見解為宗規,如果再依照那個支那堪布的見解,就依法治罪——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在 1900 年在敦煌藏經洞出土的漢文寫卷《大乘頓悟正理決》中的記載剛好是反的,提到了支那和尚在辯論中將漸悟派辯得啞口無言。這裡邊有個問題就是,如果支那堪布當時真的大獲全勝的話,那為什麼會要他離開西藏,並禁止他的見解在西藏流傳呢?所以這兩種說法,前者比較普遍。 [04′32″]
還有許多藏地的論典在破斥摩訶衍那的見解的時候,都稱他為支那堪布。有一些人可能會認為好像只要是支那的僧人就是這種見解,其實在這裡邊說這種說法和想法實際上是錯誤的。在《土觀宗派源流》中說:「和尚摩訶衍那他是宗門,但他的主張與宗門的見解不盡相同。宗門認為不被出離心、菩提心所攝的善及不善業,雖然會分別感生快樂和苦果,但都不能成為解脫及一切智的因;和尚摩訶衍那他沒有在這個地方作區別,認為好壞兩種分別都是繫縛。修習宗門見解的口訣中,雖然也有不作、不思的這些語錄,但是這特指現證空性的境界;摩訶衍那卻認為初業行者只要不作意就能解脫。所以不能因為一個和尚的說法有誤,就認為所有和尚的見解都錯了。」 [05′35″]
這段文所說的宗門,就是指禪宗。支那和尚雖是禪宗的和尚,但他的見解並不能代表正統的禪宗的見解。不過,有一些人會誤解為這是禪宗的見解,永明延壽禪師所著的《萬善同歸集》中,也以問答的方式破斥了這種說法。正統的禪宗的見解,像在《六祖壇經》中曾有這樣的偈子,說:「有僧舉臥輪禪師偈曰:『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師聞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繫縛。』因示一偈曰:『惠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作麼長。』」 [06′45″]
在《章嘉國師若比多傑傳》中也有記載,說:「各地有不少學法的和尚、出家人歷經艱辛來到了章嘉國師面前頂禮他,然後章嘉活佛按照法師們的希求,就開始傳授中觀的見地,其中有不少人得到了證悟。」然後這個筆者曾經問章嘉國師說:「那和尚們的見地如何呢?」然後他就回答說:「從前,跟隨龍樹師徒的幾名班智達從印度來到了漢地,而漢地的幾個和尚也去過印度,頂禮在中觀派的學者大德的足下。正是他們使中觀的見地在回到漢地之後在漢地開始略有弘傳,但是繼承和發揚的不多。還有達摩祖師阿闍黎來到了漢地,他講說見地的安立廣為流傳,有些人說這位大師就是帕丹巴桑傑。總而言之,這種觀點的本質同西藏希解派的觀點是一脈相承的,現在漢地普遍盛行的見地和唯識派的觀點也是極其相似的。曾經在西藏出現過的這個和尚摩訶衍那的信奉者,其實現在在漢地連一個都沒有了。但是有一些西藏人不明真相,就會把支那和尚摩訶衍那的觀點就等同為漢僧的一些觀點。」其實這是錯誤的,這個一定要釐清楚。 [08′15″]
希望大家學了這一段之後想一下,佛教把清淨的見地流傳至今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它包括要祖師清淨地講說,後面要清淨地傳承;如果中間被破壞了的話,還要有大德發心,從給一個比丘授戒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珍貴的比丘戒體的傳承。所以,讀了像是歷史但是在講述尊者的功德的這一段,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珍惜流傳到現在的這個清淨的法流。 [08′54″]
那麼總集一下,這個「第二科、滅除對梵行以及戒定慧三學的損害」:總體而言,在雪域西藏的聖教前弘期,親教師吉祥靜命菩薩以及悲瑪桑巴哇——蓮花生大師共同建立了聖教的軌理,但是由於支那堪布對空性並沒作透徹地理解,所以毀謗了方便分,反對任何作意思惟,以致聖教衰微。所幸的是嘎瑪拉希拉——就是蓮花戒大阿闍黎,詳盡地駁斥了這種惡見,並且抉擇佛陀的本懷,恩德至為深重! [09′34″]
附錄:《萬善同歸集》
問曰:「祖師云:『善惡都莫思量,自然得入心體』;《涅槃經》云:『諸行無常,是生滅法。』如何勸修,故違祖教?」
答:「祖意據宗,教文破著。若禪宗頓教,泯相離緣,空有俱亡,體用雙寂;若華嚴圓旨,具德同時,理行齊敷,悲智交濟。是以文殊以理印行,差別之義不虧;普賢以行嚴理,根本之門靡廢。本末一際,凡聖同源;不壞俗而標真,不離真而立俗。具智眼而不沒生死;運悲心而不滯涅槃。以三界之有,為菩提之用;處煩惱之海,通涅槃之津。夫萬善是菩薩入聖之資糧;眾行乃諸佛助道之階漸。若有目而無足,豈到清涼之池?得實而忘權,奚昇自在之域!是以方便、般若,常相輔翼;真空、妙有,恒共成持。《法華》會三歸一,萬善悉向菩提;《大品》一切無二,眾行咸歸種智。
出處:永明延壽禪師述,《萬善同歸集》,《大正藏新脩大藏經》冊 48,頁 958(大藏經勘行會編,台北:新文豐出版社,2000)。
〔參考資料〕
《土觀宗派源流》
甲、正說希解派源流
昔人對於希解的字義。說正法能息苦惱,故依此義而安的名。即依于正法能息滅由往昔業力感召以致在此中得下劣身,多諸疾苦,貧窮空乏,乃至為非人所損害的種種苦惱,而使其成為堪修瑜伽之行,所以名為正法能息苦惱。且尚不止此,謂由修習波羅密多,能令三有涅槃一切苦惱皆得寂滅,而此教授的精要,亦是在修習波羅密多行。據依這一點而安立名為能寂。若僅能止息暫時的惡緣,別無所有,則亦不能成為殊勝的教授。又有說:“能息滅一切苦惱的明咒”,這是依經言而立的名。關於希解法的來源是從何處來的?說是從帕當巴桑結傳出的。
帕當巴桑結生於南天竺若僧訶所屬的春貝嶺。他轉生到第七代,已清淨罪垢,天性樂善,少時精通聲明等一切明處,從毗紮瑪羅屍羅寺的住持善天論師出家。依金洲大師發菩提心,廣參善知識得受灌頂,護持三種律儀。….
希解派以前已得成就之大德甚多不可計量。著名寺宇,有吉喬桑登白所建之耀卻頂與葛莫卻頂二寺。吉喬後有絳森巴及古汝袞迅(寶童)繼承法座。宗喀巴大師之師卻吉·頓仁曾從吉喬巴聞教授。現在希解的教授,除聲韻字母緣起心咒的加持,《昂古若大天隨許法》、秘密法術等各種散碎教授的傳經和記載重要教授的典籍大部尚留存處,法統似已斷絕失承了。
〔參考資料〕
《土觀宗派源流》
五、心要宗(禪宗)
傳自本師薄伽梵、大枷葉、阿難、商那和修、優婆鞠多。鞠多則傳與提多迦及末因提迦。提多迦傳迦羅,迦羅分傳善見及毗婆迦。毗婆迦傳佛陀難提、佛馱密多、脅尊者、富那奢、馬音(此人可能不是馬鳴論師)、迦毗摩羅、龍樹、提婆、羅日侯羅(此人或系羅日侯羅賢)、僧伽難提、伽耶舍、鳩摩羅多、夜多、婆蘇盤豆、摩拿羅、鶴迦勒耶舍、獅子比丘、婆舍斯多、毗首密多、般若多、菩提達磨即菩提勝法等。從伽葉至菩提達磨,為二十八祖。
禪宗口教都是單獨傳授,祖祖相傳不斷。達磨付法與後布若密多,即來漢地。初至江南見梁武帝,朝庭上下及諸善知識等請問法義,師未直述究竟本旨,只說了些權義方便,因不契他們之機,以師說為斷見。師知道對他們不契機,便暫離去而至北魏。途中有大河名江,渡時腳踏蘆葦上,不沉于水而達彼岸。為一乘船將軍所見,立生信敬,歸述其情於江南。朝庭聞之,大生悔恨。
當時北魏有菩提流支及漢梵大德甚眾,他們正在宣講法要。達磨知道得不到廣行其道有緣弟子,遂暫隱居待機。適江南有大師名慧可,聞達磨靈異事蹟,生起信仰,乃追訪之,與達磨遇,達磨遂以禪法傳慧可及北魏三弟子。三人但悟總義,惟慧可獨契玄旨。師遂傳以心印,並說道:“我初渡江時,作為踏板的蘆葦有五葉,由此因緣,汝單傳五世後,則將廣宏於天下,其後能自立門庭者,將有五宗”云云。作了這個預言後,則般涅槃。後有從印度歸來的人說途中遇達磨只帶著一支鞋回天竺。眾弟子生疑,開棺一看,果然只有一支鞋子,餘無所有。
達磨原為梵語,後人語音淆訛,遂呼達磨祖師,傳統畫上常畫達磨一支鞋子束於杖上,負在肩頭,足踏一蘆葦而渡江,可能則是本此事蹟而來的。有人說達磨即帕當巴桑結,因為盛傳當巴曾至漢地,在希解派的教授中說當巴桑結的身相時,他在肩上曾負有緣起的伽代。這話與像上畫的達磨祖師的形象頗相同。並且也有當巴桑結負其只履於肩頭而西歸的傳說,如是等等皆是附會之辭。不見於有根據的史傳,頗難置信。
果如達磨祖師的懸記,由慧可傳到六祖禪師時,前五祖皆為單傳,六祖則普傳弟子,後分為五派,即臨濟、曹洞、雲門、溈仰、法眼。現惟有臨濟與曹洞二宗,其餘三宗皆已失承。心要派,漢人呼為宗門,就其實義與噶舉已相同,即大手印的表示傳承。至於來到藏地的大乘和尚,雖是宗門,但他的言論和宗門共同所主張的見地,略有不同。宗門說凡出離心與菩提心所未攝持的善惡業,雖各別能施苦樂之果,但不能成為一切種智之因,所以它們是無有差別的,比如白雲黑雲,雖現顏色不同,但能障虛空這點也是無有差別的。大乘和尚乃于此語不加簡別,倡說一切善分別及惡分別皆是能作系縛。又宗門修見法的口訣,雖有全無所作、全無所思之語,這是就已現證實相的補特迦羅而說的。大乘和尚是說從初業行人起若能全不作意,便可解說。因此不可只就一和尚所言有誤,便認為一切和尚之見皆是邪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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